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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徐業(yè)勝共情是壹個經(jīng)常被提起的話題,特別是作為咨詢師這個行業(yè),共情是每個咨詢師的基本功,然而,事實上,共情并非那么容易,我理解,共情既是技術(shù),更是態(tài)度,壹種人本的抱持的態(tài)度。共情難在哪里呢,首先我們放不下“我”,活在這處世界,每個人都有小我,我們獨特的成長經(jīng)歷,形成了自己對事物的理解,形成了和別人建立關(guān)系的方式,...
徐業(yè)勝
共情是壹個經(jīng)常被提起的話題,特別是作為咨詢師這個行業(yè),共情是每個咨詢師的基本功,然而,事實上,共情并非那么容易,我理解,共情既是技術(shù),更是態(tài)度,壹種人本的抱持的態(tài)度。
共情難在哪里呢,首先我們放不下“我”,活在這處世界,每個人都有小我,我們獨特的成長經(jīng)歷,形成了自己對事物的理解,形成了和別人建立關(guān)系的方式,形成了適應這個世界的套路,我們都不知不覺得認為自己的觀念、價值觀是正確的,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我們以自己的生命經(jīng)歷為藍本,以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為道具,形成了那么壹個我自己,這個我對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壹套理解,這是我們走在茫茫人生路上的工具,輕易放不下。然而要做到共情,要先把“我”放壹放,要允許不同。要建立這樣壹個觀念:我自己對某事的看法并不是完全的客觀事實,也并不意味著我的看法就是就是正確的,我看到的世界,可能只是我自己的壹個視角,而別人因為和我的經(jīng)歷不同,同壹件事,他看到的感受到的可能是和我不壹樣的。有了這樣壹份觀念,共情才可能發(fā)生,才能去允許這種不同,看到這種不同,并尊重這種不同。壹個咨詢師有了這樣的態(tài)度,咨詢室里,來訪的東西就能夠呈現(xiàn)出來,而不是被咨詢師的各種大道理各種野蠻分析擋回去。
共情的難處,還在于不僅要看到,還要去體會。體會這個人為什么會這么看待這件事,去了解他的什么樣的經(jīng)歷使他這么體驗,這些體驗里面有些什么樣的感受呢?允許他的不同,然后去體驗他這種不同背后的感受,還有,這個感受后面存在的需要。這要求我們要放下自己的投射,全身心的進入他人的世界。
經(jīng)??吹揭夹┖芘2胬蠋?,說得壹些直指人心的話,比如:嘴這么狠,心里壹定有很多苦吧。看到的行為,是壹個人嘴很毒,說話毫不留情面,把人弄得很難堪,但也看到行為背后的東西,為什么這個人嘴為毒呢?因為這是他活著的方式,他需要以語出驚人的方式得到關(guān)注,發(fā)泄內(nèi)心,也許,在他的成長過程,溫情的東西是奢侈品,從沒感受過,他適應世界的方式就是惡狠狠的活著。
在生命的最初,作為嬰兒,我們都需要被父母關(guān)注,我們需要父母感受到我們的感受,體驗到我們的體驗,父母及時的情感回應讓我們確立自我感和存在感。然而,很多來做心理咨詢的人運氣沒那么好,沒有遇上能夠及時回應的父母,在很多父母那里,或是生存的原因,或是人格的原因,他不自覺的把自己的需要放在第壹位,他缺乏關(guān)注別人、看到別人的能力,小孩的感受和需要不僅不被關(guān)注,還會被否定、被壓制、被羞辱、被攻擊,表達真實的感受和需要成了壹種不可能,既然表達出來不不安全,小孩為了活下了,為了適應父母,感受和需要或者被隔離,或者被壓抑。就這樣,壹個真實的自己被深深的掩埋了,而掩埋了,不代表就消失了,我們的需求永遠都在,只是有時候我們自己也不知道罷了,這些內(nèi)在的需要就像被壓在水面的氣球,正面浮不上來,就變換形狀、變換渠道、變換方式,或者從旁逸出,或者模糊了本來面目。于是,有些人以批評和挑剔的方式向別人靠近,有些人以自怨自艾的方式與人鏈接,有得人以討好的模式建立關(guān)系,有些以控制的態(tài)度進行互動,有些以用性的魅力來捕捉人間的溫暖。然而,這些模式很多時候都與初衷背道而馳,這些模式本身的破壞性反而建立不了壹個真正溫暖的關(guān)系。
共情,就是當看到這些行為,要去想行為背后的意圖,還要去想意圖后面的需要和感受,這樣才能真正的看到他,允許挑剔和批評、不被討好所蒙蔽、不被性感迷惑,去發(fā)現(xiàn)行為背后的需要,允許那些不安全的心穿著盔甲出現(xiàn),慢慢的告訴他,我知道你這樣,是因為你很多害怕、你有很多恐懼、有很多小心翼翼,有很多的不相信,不相信,這世界上真有人會接納真實的那個歡騰的自由的小孩。
想起網(wǎng)上廣為流傳的那個咨詢師祈禱文,讓我們不再迷戀成為壹個問題解決的專家,只去當壹個生命的陪伴者,不想再沉迷于扮演壹個拯救生命的英雄,只是走入生命的更底層,深深的聆聽。讓我們足夠柔軟,讓你的悲與痛,可以,放心、安安穩(wěn)穩(wěn)地落下,我會去感受你的痛,讓我們深深的聆聽。
努力的去允許,允許你和我,都可以成為最初最初的自己,允許壹切生命,如其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