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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孫琳琳科技每天都在更新,各種數(shù)碼設備每天都在陪伴著我們,填補了原本空虛、無聊、發(fā)呆的時間,甚至侵占了原本應該用來工作、交談、睡覺的時間。網(wǎng)游里有最性感的虛擬女友,微博可以引來數(shù)萬人關注,視頻網(wǎng)站的電視劇不插播廣告,網(wǎng)上商城24小時不打烊……互聯(lián)網(wǎng)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聲像,讓人不睹不快,壹個人說他離開電腦去睡了,其實往往是躺在床上繼續(xù)看手機。然而于眾聲喧囂之中,我們卻感覺越來越孤獨了:每隔...
科技每天都在更新,各種數(shù)碼設備每天都在陪伴著我們,填補了原本空虛、無聊、發(fā)呆的時間,甚至侵占了原本應該用來工作、交談、睡覺的時間。
網(wǎng)游里有最性感的虛擬女友,微博可以引來數(shù)萬人關注,視頻網(wǎng)站的電視劇不插播廣告,網(wǎng)上商城24小時不打烊……互聯(lián)網(wǎng)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聲像,讓人不睹不快,壹個人說他離開電腦去睡了,其實往往是躺在床上繼續(xù)看手機。
然而于眾聲喧囂之中,我們卻感覺越來越孤獨了:每隔幾分鐘就要看壹眼手機,不斷刷新微博看好友都在干些什么,郵件沒有被立刻回復就感到沮喪不安……
那些飄在風中的代碼左右了我們的情緒。飯桌上,每個人都低頭玩手機或平板電腦,話題也經(jīng)常圍繞著社交網(wǎng)站上正在發(fā)聲的人和正在發(fā)生的事展開。
盡管我們今天所面對的機遇跟困境都是前所未有的,但人類的情感需求卻從未改變過。
第壹種孤獨:依賴科技而不是彼此
"想你,請與我聯(lián)系013701*****3"。
2000年12月,藝術家何岸在深圳街頭設置了壹個霓虹燈箱,吸引了數(shù)百個陌生人打來電話。2011年10月,失戀的美國人杰夫·羅格斯也做了類似的事,他將電話號碼貼遍紐約的大街小巷,竟接到幾萬通來電。來電伍花八門,有推銷的,尋壹夜情的,談想法的,也有孤獨者因聞到同類氣味惺惺相惜而來的。
今天,虛擬身份比真實身份更具符號性和辨識性。現(xiàn)實生活中我不認識你,但報上網(wǎng)名才發(fā)現(xiàn)我早就關注了你。人際交往的第壹步不是我加你微博就是你加我qq。
網(wǎng)上點餐、在線游戲、通信基本靠微信,連親密接觸都可通過視頻完成。
對網(wǎng)絡的依賴,也使我們成為精確的目標消費者??戳藖嗰R遜網(wǎng)站根據(jù)購買記錄推薦的"你可能感興趣"版塊,真能讓人產(chǎn)生壹種被了解的感動。
第貳種孤獨:誰都過得比我好
instagram這類拍照工具就是為了把平淡無奇的生活美轉化成傳奇,曬出來讓圍觀的人感到羨慕。雪莉·圖克爾(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教授)將這種炫耀稱為"演示焦慮"。
網(wǎng)絡上充斥著大量的此類"焦慮",你所觀看的每壹個人都把暗面轉到后頭,只給你看精彩和美好的壹面,尤其是女性,展示與比較是她們最為看重的,包括可能令人羨慕的細節(jié),也包括閱歷和見識。
花在觀看別人的幸福上的時間越多,你就越沮喪。
"人們?yōu)椴榭丛?jīng)的好友、配偶、同事的信息付出了心理代價。他們不該再關注這些,這種情緒有害健康。"雪莉·圖克爾說。
第叁種孤獨:老無所依
已故的鐵娘子撒切爾夫人在生前,兒子壹個多月才來探望她壹次,女兒經(jīng)常忙得幾個月都來不了。
英國保守黨成員斯派塞在新書《斯派塞日記》中透露,撒切爾夫人也后悔過,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她將會為家庭放棄從政。
在中國,養(yǎng)兒防老的觀念正逐漸淡化,最經(jīng)常的相處方式是:子女為生計奔波,老人則照顧孫輩發(fā)揮余熱。
退休之后,大多數(shù)老人就失去了社會認同,也縮減了社交。
今年春節(jié),壹位68歲的大連老太獨自在家,寂寞到摁抽水馬桶抽水鈕玩,兩個月沖走了98噸水。
第肆種孤獨:獨生子女
過去,中國人生活在有情感聯(lián)系的關系中,要面對父母長輩、兄弟姐妹、丈夫、妻子、小孩等,大家庭中非常熱鬧。而獨生子女壹代沒有兄弟姐妹,親戚也越來越少。每個小孩都處在"4-2-1"式家庭結構的金字塔頂端,被整個家庭細心呵護著。
小兒之間的推搡嬉鬧總在第壹時間就被大人制止,誰也不許自家小孩吃虧,唯有減少鄰里接觸的頻率。父母希望小孩有玩伴,但這玩伴也要是他們認可的。在合肥,甚至有網(wǎng)站組織"寶寶相親",由父母為小孩挑選玩伴。
過去中國人講究的人情世故,今天很多都被從簡從略了,唯獨自我被越放越大。面對"碩大無朋"的自我,人們難免有深切的孤獨感。
第伍種孤獨:離開故鄉(xiāng)
2012年4月,郭臺銘在博鰲亞洲論壇上說:"如果我們對員工有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就不會像現(xiàn)在'要壹個來叁個'……"事實是,為生計,初入城市的農(nóng)民工只能流血流汗;
流水線上的工人哪壹個做的不是高強度、低收入的工作……過去他們在鄉(xiāng)村野蠻生長,壹入廠門,再也不得自由,甚至私生活受限,連基本的情感需求都無法滿足。
在男女比例失調的廣東東莞,壹些廠內"壹夫多妻"是常事,女工懷孕后多被拋棄。可憐離開故鄉(xiāng)時,她們中的許多人還只是小孩。
第陸種孤獨:因為愛情
2011年,臺灣未婚女性的數(shù)量是為217萬,男性的數(shù)量為270萬,平均婚齡持續(xù)推后。很多人找不到情感歸宿,連林志玲也嗲嗲地說:"沒有男生追志玲,只有時間追志玲。"
36個月愛情即退潮的危險始終存在,艱難相處減少了激情,女人怪男人不守誓言,男人怪女人不似當初,有伴侶常比沒伴侶更孤獨。
法國連環(huán)槍擊案嫌犯穆罕默德·梅拉赫的律師也拿情感理由當辯詞:"梅拉赫在行兇前因婚變受刺激,他作案時肯定感覺自己像'壹匹孤獨的狼'。"
第柒種孤獨:我不相信
中國人的聰明才智有多少用來"互害"?你有地溝油,我有假蜂蜜;你賣毒牛奶,我賣的牛肉其實是染色豬肉。為了逐利,毫不猶豫地同流合污,東窗事發(fā)后便說是行業(yè)"潛規(guī)則"。
食品不安全,學歷是假的,慈善多作秀,名聲不符實……壹個人長大的過程變成逐漸對壹切持懷疑態(tài)度的過程。
第八種孤獨:水泥森林
高樓占領了城市,家升到半空變成壹個門牌號。人與人之間失去了交流的觸點,每個人都十分留心地鎖好防盜門。
城市充滿了幾何感,那些設計是為了制造奇觀而來的。越來越多巴西利亞式的沉悶的城市,體量無比巨大,沒有"神經(jīng)末梢",個人處于其中會感到迷茫,就像壹個人在月亮上那么孤獨。今天的城市管理者只希望車流通暢,夜間燈火輝煌,人們彼此保持安全距離。
第九種孤獨:成為名人
唱《孤獨患者》的陳奕迅真的感到很孤獨:"兩叁年前我還敢去坐地鐵,但現(xiàn)在不敢了,好像看到人會覺得害怕,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關注有兩種心態(tài),壹種是粉你,壹種是罵你。
既有女大學生執(zhí)著@蔡康永325次求回復,也有網(wǎng)絡水軍罵得舒淇壹夜之間刪光微博。
名聲越大越需要強大的心理承受力,不能服軟,否則便會被長期積累的負面力量壓垮。
范冰冰放言,她的成功不是白來的,"我能受得了多大的詆毀,就禁得住多少的贊美"。
第十種孤獨:創(chuàng)作
里爾克寫作時總是與世隔絕;里希特抱怨人人都喜歡他的藝術,因為這種喜歡大抵與對名利的追逐有關;
馬爾克斯則說:"壹百萬人決定去讀壹本全憑壹人獨坐陋室,用'28個字母'、兩根手指頭敲出來的書,想想都覺得瘋狂。"
創(chuàng)作的過程是無法與世人分享的,唯有熬過了那些被孤獨照得通體透明的日子,才有可能修成正果。
獲得2012年普利茲克建筑學獎后,建筑師王澍心情復雜地說:"我這么多年都在探索,感到有些孤獨。
但如果很真誠地去思考、認真地去工作,把理想堅持足夠長的時間,那么最后壹定會有某種結果的。"
第十壹種孤獨:孤獨癥與抑郁癥
全世界有6700萬孤獨癥患者,在過去20年里,發(fā)達國家的孤獨癥病例呈現(xiàn)爆發(fā)式上漲趨勢。在中國,2011年僅廣州常住人口中就有約7萬名孤獨癥患者,而且人數(shù)還在逐年增加。
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教授斯科特·塞立克說:"遺傳和環(huán)境因素各負壹半責任。"
孤獨癥不是因為被身邊的人冷落,而是壹種病。同樣地,抑郁癥也不僅僅是心情不好那么簡單,被抑郁癥折磨6年的歌手楊坤說,"自己壹方面特別渴望跟人交流,另壹方面又特別渴望壹個人獨處"。
第十貳種孤獨:獨善其身
"我體會到了真正的孤獨,這種感覺湮沒了壹切。
"2012年3月27日,坐單人深潛器潛入11000米深的馬里亞納海溝的美國導演卡梅隆說。
今天的中國人越來越少地忍受獨自壹人,只是想隨手去撿那些容易得到的樂趣。面對外界強加的排斥缺乏承受力,為了不孤獨,寧愿不自由,包括接受他們并不享受的生活方式、朋友和社會觀念。
君子必慎其獨也。為追問生存的意義而進行孤獨的努力仍是值得的,面對生命的真相,再長的寂寞都會獲得補償。
"我覺得孤獨很快樂,比如夜里12點你翻開壹本新書,聞到墨香的感覺,這是他人無法給的。"崔永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