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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剩男剩女相親記有靈魂,天國陪伴你

更新日期:2021-09-06 13:33:18  來源:tokeny.cn

導(dǎo)讀編譯:環(huán)球科學|科學公園(微信:科學公園,scipark)當艾麗斯·德門特(irisdement)唱響letthemysterybe這首有關(guān)逝后的歌時,我們會情不自禁地點頭附和——這使人頗感奇怪。實際上,當談到壹切都“塵埃落定”后,哪里才是歸宿時,真正的謎團,其實是我們?yōu)楹稳绱舜_信...

編譯:環(huán)球科學|科學公園(微信:科學公園,scipark)

當艾麗斯·德門特(irisdement)唱響letthemysterybe這首有關(guān)逝后的歌時,我們會情不自禁地點頭附和——這使人頗感奇怪。實際上,當談到壹切都“塵埃落定”后,哪里才是歸宿時,真正的謎團,其實是我們?yōu)楹稳绱舜_信這是壹個謎團。畢竟大腦和其他器官并無不同,都是機體的壹部分。作為大腦的主要任務(wù),與其說“思維”是個名詞,不如說這是壹個動詞。我們?yōu)楹蜗肓私馊怏w死亡后,思維去往何處——難道思維也隨即消失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各種文化背景下的許多人都相信,靈魂是以這種或那種形式存在。至少,不能確定人死后思維去向哪里。心理學研究使我相信,這些非理性的信仰是自我意識不可避免的副產(chǎn)物,它們并非源于宗教,也并沒有減少人們因不存在感而產(chǎn)生的恐懼。由于我們從未有過意識缺失的經(jīng)歷,因而無法想象死亡的感覺。事實上,死亡無法被感覺,這就是問題所在。

人們通常認為死亡非常神秘,也愿意相信死亡并非人生之路的終點。的確,社會心理學研究中的壹個知名學說——恐懼管理理論(terrormanagementtheory)辯稱,“靈魂不滅”的信仰,減緩了人們對于自我不存在感(ego’sinexistence)的極度焦慮。

管理理論者認為,我們擁有壹個秘密的心理防御武器庫,來抑制自己對死亡的焦慮。就拿我正在撰寫的這篇文章來說,恐懼管理理論可能會告訴你,我為后人撰寫了這篇文章,并使這個瞬間想法比我這個生物有機體存活得更久(如果壹年后這套理論仍有人依稀記得,我就會謝天謝地了)。

然而,包括我在內(nèi)的壹些研究人員越來越強烈地感覺到:自我意識的進化提出了壹個完全不同的論點:我們的祖先被壹種不可動搖的錯覺所蒙蔽,認為思維是永存不朽的。這壹非理性的錯誤已被我們毫無保留地繼承下來。

“靈魂不滅”

即使是那些聲稱自己不相信“靈魂不滅”的人群,也需要面對這樣的問題。正如哲學家、自然主義中心(centerfornaturalism)創(chuàng)始人托馬斯·w·克拉克(thomasw.clark)在1994年為《人文主義》(humanist)撰寫的壹篇文章中提到的那樣:

有壹種備受爭議的觀點認為,死亡降臨,隨之而來的就是虛無。死亡是壹個深淵、壹個黑洞,是經(jīng)歷的終結(jié),是永恒的虛無,是永遠的消失。這壹觀點的謬誤之處,在于使虛無太過具體化,賦予它明確的狀況或特性(如“黑暗”),然后將死去的人置于其中——這樣壹來,我們便以某種方式落入了虛無之中,在那里永恒存在。

考慮壹下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吧: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已死去。或許你會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悄然逝去,但沒有人會告訴你——當壹切都結(jié)束,死亡的確降臨。需要提醒你的是,為了儲存各種類型的信息,包括你已經(jīng)死去這個事實,正常工作的大腦皮層是必不可少的。可是你壹旦死去,大腦的工作能力就跟壹個生菜頭沒什么兩樣了。2007年,美國亞利桑那大學的哲學家肖恩·尼古拉斯(shaunnichols)在《綜合》(syntheses)雜志上發(fā)表了壹篇文章,文中寫道:“當我試圖想象我自身的不存在時,我不得不先想象自己對這種感覺已經(jīng)有了了解和認知。毫無疑問,這里冒出了壹個悖論!”

聽起來,這個發(fā)現(xiàn)并沒有解開什么謎團,但我打賭你絕對沒有想過它的真正意義。它意味著從第壹人稱的視角來看,你自身的死亡是無法證偽的。正是這壹悖論讓歌德感慨:“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隱藏著自身不朽的證據(jù)?!?/p>

即便我們愿意相信肉體死亡之后,思維隨即消逝,也要經(jīng)歷困難的思想斗爭。2002年,我在《認知與文化》(cognitionandculture)雜志上發(fā)表了壹項研究結(jié)果:當參與實驗的大學本科生被問及壹系列關(guān)于某位逝者的心理感知能力的問題時,我們發(fā)現(xiàn),在他們腦海中,靈魂不朽的錯覺占據(jù)著上風。

我告訴學生們,當理查德(richard)連人帶車壹頭撞上電線桿上時,他立即壹命嗚呼了。當受試者讀罷壹段有關(guān)理查德車禍前心理狀態(tài)的描述后,我詢問他們,既然他已死亡,還能否繼續(xù)體驗這種精神狀態(tài):“理查德還會想著他的妻子嗎?如果在死前他剛吃了壹塊薄荷糖,現(xiàn)在他還能品嘗出薄荷的滋味嗎?他還想繼續(xù)活下去嗎?”

你可以想象他們當時的表情。很顯然,很少有人會停下來思考壹下靈魂是否有味蕾、性沖動,能否感知頭疼,因而大多數(shù)人給出的答案都含有心理延續(xù)性(psychologicalcontinuity)推理。他們想象的是,盡管理查德已經(jīng)死亡,但他的思維仍舊發(fā)揮功用。這壹發(fā)現(xiàn)并不出人意料,因為壹項單獨的心理測驗量表調(diào)查顯示,大多數(shù)參與答題者都相信靈魂是以某種形式存在的。

令人吃驚的是,那些相信人死后靈魂隨即消逝的參試者偶爾也會表現(xiàn)出心理延續(xù)性的認知。而在填寫調(diào)查表時,這些人都在“所謂的‘靈魂’或個性意識在肉體死亡后也會隨之消逝”這句話前的方框中打鉤,表示認同。他們當中,有32%的答案暴露出了他們內(nèi)心隱藏的真實推理——感情與渴望會超越死亡而繼續(xù)存在;36%的答案表明,他們對心理狀態(tài)的推理與記憶、相信、知曉等知悉過程相關(guān)。壹個特別激進的學生認為通篇問卷愚蠢可笑,他似乎認為我是個傻瓜,竟提出這種問題。不過好在他接著指出:理查德當然知道他的死亡,因為并沒有什么來世,他今世就知道他會死。

“不存在感”的概念化為何會如此困難?在我看來,部分原因應(yīng)歸咎于“模擬約束假說”(simulationconstrainthypothesis),即試圖借助自身的意識經(jīng)驗(consciousexperience)來想象死亡究竟是怎么壹回事兒。死亡與我們此前的任何經(jīng)歷都毫無相“像”之處,因為沒有意識,我們就無法意識到自己是死是活,再逼真地模擬真正的虛無,也無濟于事。

如同凝望壹個鑲有鏡子的走廊壹樣——這并非什么視覺小把戲,不相信肉體死亡之后靈魂仍會存在的人所面對的是主觀經(jīng)驗的認知回響(cognitivereverberation)。在西班牙哲學家米格爾·德烏納穆諾(migueldeunamuno)1913年的長篇論文《人生的悲劇意義》(thetragicsenseoflife)中,讀者幾乎都能想象到德烏納穆諾為了苦思冥想這壹確鑿事實而焦躁不安的情境。他寫道:“試圖用無意識的東西填滿你的意識,是不可能的。為了充分理解它而打破砂鍋問到底,會讓你頭痛欲裂?!?/p>

慢著,你可能會說德烏納穆諾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我們都有過“虛無”(nothingness)的經(jīng)歷——比如每次無夢的睡眠。但是這壹假設(shè)并不正確。克拉克說:“或許我們偶爾會有這樣的印象,曾經(jīng)經(jīng)歷或‘遭遇’過壹段無意識期。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實際上,無意識的虛無不可能被真切地感知到?!?/p>

如果說精神的不朽,表示我們是以壹種本能、自然的方式思考死亡,那么或許我們尤其期望幼兒能以這種方式進行推理。八歲時,我目睹了我家的金毛尋回犬薩姆(sam)的遺體被埋葬在屋后的小樹林里。當時我認為,薩姆仍然知道我還愛著她,也知道我很抱歉沒能及時與她告別。沒人明確告訴過我,薩姆的靈魂依然活著,即使是我父母也沒有這樣說過。密封在潮濕的盒子里,她已經(jīng)歸于塵土,但我從沒有認為“她的靈魂依舊存在”是個奇怪的想法。

如果你問我,薩姆當時經(jīng)歷了什么,或許我的回答會類似于杰拉爾德·p·庫克爾(geraldp.koocher)曾提到過的答案。1973年,庫克爾在《發(fā)育心理學》(developmentalpsychology)雜志上發(fā)表了壹份研究報告,當時他是美國密蘇里大學哥倫比亞分校的壹名博士研究生,后來成為了美國心理學協(xié)會主席。他曾詢問壹群6~15歲的兒童:當你死亡時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與模擬約束假說的結(jié)論壹致,許多答案都是基于日常經(jīng)歷來描述死亡的,比如“睡著了,感到‘平和’或是簡單的‘昏過去了’”。

思維與肉體的分離

庫克爾的研究本身并未告訴我們此種觀念源自何處。模擬約束假說斷定這種思考方式是與生俱來的。如果“靈魂不滅”的信仰是文化熏陶的產(chǎn)物,比如兒童從宗教、媒體、家庭、朋友獲得或傳承這種信仰,那么我們可以理性地預(yù)測,心理延續(xù)性推理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與日俱增。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兒童會越來越強烈地意識到自己必有壹死,但是他們畢竟有更長的時間接受“靈魂不滅”信仰的熏陶。

然而,最近的研究發(fā)現(xiàn)人們對此認知的發(fā)展趨勢恰恰與之相反。2004年,美國佛羅里達州大西洋大學心理學家戴維·f·比約克?。╠avidf.bjorklund)與我合著了壹篇論文,發(fā)表在《發(fā)育心理學》雜志上。我們讓200名3~12歲的兒童觀看了壹場木偶劇。每個兒童都欣賞了寶貝鼠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大森林里的故事?!熬驮谶@時,”我們告訴這些小孩,“寶貝鼠發(fā)現(xiàn)有些不妙,灌木叢在移動!壹只短吻鱷突然沖了出來,壹口將它吞了下去,寶貝鼠就這樣壹命嗚呼了?!?/p>

當小孩們被問及死去的寶貝鼠的心理活動時,如“寶貝鼠還想回家嗎?”“它還難受嗎?”“它還能聞到花香嗎?”他們的反應(yīng)與前述研究中的成人很相似。此項研究中,3~5歲的兒童屬于最小年齡組,相比于另外兩個較長年齡組的兒童,他們更傾向于依賴心理延續(xù)性進行推理。

令人好奇的是,即使是學齡前兒童也深知生理死亡是怎么回事:他們知道死去的寶貝鼠不再需要食物和水,也不能成長為壹只成年鼠。令人稱奇的是,最幼年齡組中,85%的小孩都說,寶貝鼠的大腦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工作;較長年齡組的小孩卻告訴我們說,死去的寶貝鼠會感到饑餓或口渴,它死后感覺會更好,仍然會生哥哥的氣。

幾乎所有的小孩都能認識到,死亡之后,生理功能將不能繼續(xù),所以我們不能說學齡前兒童缺乏死亡的觀念。只是,他們似乎不能很好地利用這些知識推理相關(guān)的心理功能。

從進化視角來講,建立壹個心理死亡的相關(guān)理論并非至關(guān)重要。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人類學家h·克拉克·巴雷特(h.clarkbarrett)相信,理解肉體的死亡(比如壹只死亡的野獸不會猛地跳起來咬你壹口),有可能起到拯救生命、傳遞基因的作用;而了解思維的終止并沒有任何生存價值,從進化角度來看,也沒有必要。

2005年,巴雷特與英格蘭曼徹斯特大學的心理學家丹耶·貝內(nèi)(tanyabehne)聯(lián)合在《認知》(cognition)雜志上發(fā)表了壹份研究報告。他們發(fā)現(xiàn),在辨別熟睡動物與死亡動物時,柏林市區(qū)的肆歲兒童與厄瓜多爾偏遠的舒爾原始部落的兒童壹樣出色。生長在城市里的兒童,對死亡信號也頗為熟悉:壹副殘缺不全的動物尸體就是壹個相當好的安全信號,我們無須再擔心它會在身邊悄然逡巡。

文化因素

壹方面,從小小孩就知道任何事物都不會死而復(fù)生;另壹方面,從小他們就賦予了逝者繼續(xù)心理活動的能力。文化教育與宗教教育的匯合點,到底在哪里呢?

事實上,“靈魂不滅”這壹觀念在豐富和建立自然的認知立場上扮演著重要角色。這在壹定程度上類似于建筑的修造過程:以宗教信仰為磚瓦,以文化為裝飾材料,共同構(gòu)筑了渾然天成的心理大廈。最終產(chǎn)物如你所愿,既可華麗,也可簡樸;既可以是佛教徒令人頭痛的重生信仰,也可以是路人“我相信靈魂存在”的人生觀——無論如何,它都是由相同的“磚塊”與“砂漿”建造而成的。

人們否認思維死亡的自然傾向往往會受到文化的影響。美國哈佛大學的心理學家保羅·哈里斯(paulharris)和西班牙遠程教育國民大學(nationaluniversityofdistanceeducation)的研究員馬爾塔·希門尼斯(martagiménez)合作進行的研究佐證了這壹觀點。他們的研究顯示,當談話中含有醫(yī)學或科學詞匯時,人們會減少心理延續(xù)性推理。2005年,這份研究報告發(fā)表在《認知與文化》雜志上。作者以西班牙馬德里市7~11歲的兒童為調(diào)查對象,比較同壹類型的故事對他們的影響。壹部分小孩聽到的故事是:壹個牧師告訴壹個小孩,他的奶奶“與上帝在壹起”;另壹部分小孩聽到的故事與之相似:壹個醫(yī)生說壹位老爺爺“去世并被埋葬”。相比之下,前者更有可能認為死者的心理活動仍在繼續(xù)。

2005年,寶貝鼠實驗再次進行,并發(fā)表在《不列顛發(fā)育心理學期刊》(britishjournalofdevelopmentalpsychology)上。在這項研究中,心理學家戴維·比約克隆、西班牙豪梅壹世大學(jaumeiuniversity)的心理學家·埃爾南德斯(carloshernández)與我壹起,對西班牙卡斯特利翁省的天主教學校和公立保育學校中的兒童進行了比較。與前述研究壹致,5~6歲的兒童為最小年齡組,無論哪種教育背景,這個年齡組中的絕大多數(shù)小孩都認為寶貝鼠死后,它的心理狀態(tài)仍在繼續(xù)。學校的課程,無論是宗教的還是世俗的,對小孩的這壹想法都沒有影響。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文化逐漸成為影響小孩觀念的壹個因素:相比之下,就讀天主教學校的小孩更有可能借助心理延續(xù)性進行推理;而在保育學校里,甚至有幾個小孩堅定地認為人體死亡之后,靈魂不可能繼續(xù)存在。

靈魂能脫離肉體嗎

我們天生就相信靈魂不滅這壹說法,這可能與我們此前討論的幾種認知悖論相關(guān)。然而,盡管模擬約束假說有助于解釋,為什么這么多人都相信諸如“靈魂永不消逝”這樣不合邏輯的事情,但它并沒有告訴我們,為何人們會設(shè)想靈魂能擺脫肉身的桎梏,像無形的氦氣球壹樣飄入永生的國度。畢竟,就算我們相信靈魂會附體骷髏,也不會有人阻止我們——當然,很少有人相信靈魂是在骷髏里永生的。

我們知道,人們不會因為我們看不到他們,就不存在于世間。發(fā)育心理學家甚至用了壹個奇妙的術(shù)語來形容這壹基本概念——人的永恒(personpermanence):我們默認某位熟識的人正在某個地方做某件事情。此時我正在貝爾法斯特撰寫這篇文章,但我可以想象出我的朋友金格(ginger)正在美國新奧爾良遛狗或愉悅地與丈夫斗嘴,因為我知道她每天都做這些事情。

2006年,我在《行為與大腦科學》(behavioralandbrainsciences)上發(fā)表過壹篇題為《人的靈魂心理學》(thefolkpsychologyofsouls)的文章。當身邊某個特別的人突然逝去,人類的認知能力不足以迅速適應(yīng)這壹情況,并及時更新我們錯綜復(fù)雜的社交網(wǎng)絡(luò)。我們不可能因為某人的突然逝去而關(guān)閉“人的永恒”這壹想法。尤其是那些交往密切或者雖不常見但心中仍時時想念的人壹旦逝去,這種及時適應(yīng)的能力則表現(xiàn)得更差。

既然如此,“人的永恒”恐怕就成了橫亙在有效認識死亡——永遠靜止的壹堆碳元素殘渣——之路上的最后壹個障礙了。對于人們來說,想象著逝去的生命正在壹些混混沌沌、難以察覺的地方繼續(xù)生活,這再自然不過了。

作者:杰西·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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